本地薑

Juno:「由入行開始,我cut了家中電視頻道,電視機只播碟,我不看雜誌和新聞,之後更不戴錶,家中連鐘都沒有。」

人生有幾多個十年?相信對麥浚龍而言,一個便夠。記得他以日系壞男孩形象入行,浮沉跌宕好幾年後,突然剃光了頭,製作另類音樂和電影,默默耕耘,創出獨立流派,成為新生代導演,十年後更憑一曲吐氣揚眉。他內斂但不寡言,淡然但不冷淡,憂傷但不悲傷。火花點起,煙圈呼出,他的黑白世界中,還有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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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相信至死不渝的愛情,只不過我喜歡透過很悲傷的東西,帶出這種至死不渝。」細心留意Juno的音樂三部曲,《耿耿於懷》、《念念不忘》及《羅生門》,男主角確是十年來風雨不改的深愛著女主角,歌曲如此,電影亦如此,「在《復守者之死》,我透過一個悲慘世界,說明感情可以不用說出口,主角甘願為了愛情,被誤會是個變態殺人犯。

在《殭屍》,梅姨(鮑起靜飾演)的愛是浪漫的,雖然在不少人眼中,梅姨的執念驅使她做盡不道德的事,只因她單純的很愛她丈夫,到最後,要死也要兩人一同死去。我相信理念,哪怕是歪理。」用冷酷古怪另類悲慘作對比,這是麥氏出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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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正如在黑暗中畫火柴,火光一定是亮很多,我想透過一個好sad的世界去帶出一個好positive的訊息,因為我深信。」

Juno近年的音樂、電影、衣著,清一色暗黑風格,不難看出他對理念的執著,亦令他與「陰暗」和「悲觀」畫上等號。他卻緩緩道出一句:「其實我好樂觀(笑),否則我不可能捱到今時今日,我只是一個不善於表達的人。更何況,黑色不一定代表dark,也可以代表classic。」

「我對顏色很敏感,我不喜歡濃的顏色,我喜歡黑白。不過《殭屍》後期調色時,我便知道,搶眼與否只是當下感覺,最淡的顏色是黑白,再調下去影片會變黑白片,要取得平衡。雖說MV 的創作空間較大,但色調仍需與演員配合,鏡頭下男和女所呈現的質感不同,平衡便好。我追求整體多於局部顏色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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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no有種獨特氣場,不疾不徐,平淡但堅定,甚至提到13年前那段迂迴曲折,因家庭背景而受到不少批評的經歷,他也沒太多的悲憤或傷心:

「我不喜歡記仇,但人是有情緒的,所以我選擇極端地處理。我入行開始便不接觸媒體資訊,記得在最艱辛之時,我曾經對所有事失去興趣,為了逃避出街,更一日沖了8次涼。最終我受不了終止合約,之後思考了許多,努力讓觀眾接受轉變至《雌雄同體》的我。我明白每個人的路是不同,我的路崎嶇,但對於批評,我很豁達,亦沒有憎恨過任何人。\若沒有過去的事,便不會有今日的我。」

「正如在黑暗中畫火柴,火光一定是亮很多,我想透過一個好sad的世界去帶出一個好positive的訊息。」

回想過去,Juno不曾刻意大反擊或證明甚麼,即使提到《羅生門》派台後,瘋狂洗了各社交平台的版,終於撥開雲霧見青天,這位飲過ICAC咖啡的富二代,仍謙虛的說,「用《羅生門》去定義我是否成功,言之尚早。我喜歡研究人性,它複雜地有趣,加上我喜歡看虛構小說,透過虛構的世界,我能理解到人性多一點,所以我便衍生了一些角色,想找一個切入點講愛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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熱潮過後,有不少人討論爆紅是預先計算好,Juno坦言:「其實很荒謬,派歌當日我偏頭痛入了醫院,洗版之時,我正在沉睡,醒後友人說人們都哭成黃雨,我還以為是搞笑。《羅生門》是一首我想派的歌,但我不敢說是個精密的計劃,派歌後的迴響,是額外的喜悅。或許是過往太崎嶇,我太阿Q精神,隱藏了我想做的事,被鬧也習慣了。觀眾對它的接受程度高低與否,也不會左右我的想法,想講的都做了拍了,不會勉強繼續。」

人的際遇,講求天時地利人和,若沒有十年前的《耿耿於懷》,又何來十年後的《羅生門》?

 

TEXT/CARAMEL PHOTO/FRANKY
LOCATION/CROWNE PLAZA HONG KONG CAUSEWAY BAY
MAKEUP/KHAKI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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